時應當時想的是,呵,這女孩倒是蠻厲害的。
而當家里再次試探他到底是不是不喜歡女人時,沒來由地,他想起了那天的場景。
只是沒想到,再次見到我時,我并沒有如他所料地成為一個厲害的研究員,反而被排擠發配到了什麼儀器都沒有的偏遠實驗室。
他端起酒杯,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忙著應付白放晨的我當然不知道時應都想了什麼,此刻我自己正心如亂麻。
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眼見著被判了死刑,我保持不哭已經算是奇跡了。
但白放晨怎麼說也是東道主,我不好掃他的興,只好強顏歡笑,和他們玩得熱鬧。
又建了一個房子之后,時應摸上了我的肩。
他牽著我的手把我帶起來:
「我的女人先帶走了。」
說完就攬著我往外走,不顧后面炸毛的白放晨。
他把我帶到游艇上層:「好不容易出來玩,別一直哄著那個巨嬰。」
我笑了,他怎麼總是吐槽得這麼精準。
順著他的手,我看到了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
更絕的是,燈火璀璨中,一輪明月在海上籠起淡淡銀紗,燈火點綴其間,使月華更如錦緞。
他回身走到吧臺,鼓搗了半天,遞給我一杯幽藍色的酒。
細碎冰塊在燈光中閃爍,如同月華海水,盛入杯間。
我被驚艷到,不由自主道:「這杯酒叫什麼?」
我思索良久,又說:「叫海上月辰怎麼樣?」
時應不置可否,牽著我的手坐到了海釣椅上:
「教你釣魚好不好?」
時應語氣輕柔,給我一種正在哄我的錯覺。
我笑道:「那釣上來的魚怎麼辦?」
時應促狹地眨眨眼:「當場烤了,把白放晨的游艇熏黑。」
我哈哈大笑:「那他非把咱倆也烤了不可。」
「美人一笑。」
我沒反應過來:「啊?什麼?」
時應重復了一遍:「我說,那杯酒叫美人一笑。」
他從海釣椅上坐直,抬手點了一根煙,又恢復了往日殺伐決斷、氣場全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