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在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意識陷入昏暗的最后一秒,我聽見了警笛聲……
13
我在進門之前就報了警……
激怒盛大海也是我刻意為之。
盛大海被警察帶走了。
我在醫院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一睜眼,腦子里如同走馬燈般閃過了很多。
從小到大,太多事了。
但仍清晰記得的,只有跟岑淮安在橫店的那幾年。
我想起生病時他照顧我,想起他給我過生日。
想起他表演喜劇逗我笑。
像夢一樣。
「盛晚?你醒了?」
夢里的聲音與現實重合。
目光所及之物開始聚焦,我看見了過去幾年常常出現在我夢里,而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我沒想到岑淮安會出現在醫院。
他俯身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你先別說話,我去叫醫生。」
我在醫院睡了三天。
岑淮安在醫院陪了我三天。
聽他的經紀人說他是看到新聞,直接從劇組趕過來的。
經紀人的語氣里帶著一股子哀怨。
「行了,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岑淮安從外面拎著飯盒進來。
經紀人見狀立馬很有眼力見地起身離開。
岑淮安在我身邊坐下。
我看著他的臉,有些恍惚。
明明拼盡全力逃離了過往,只為了能夠在他面前能有點底氣。
可面對著他,我卻什麼也說不出。
岑淮安望著我,四目相對中,他先說話了。
「晚晚,你這幾年,累不累?」
我愣了一下。
我以為他會埋怨,會生氣,可我沒想到他問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累不累……
累。
當然累。
除了努力工作養活自己,還要分出一大半精力去應付我那吸血鬼父親。
這些擔子壓在我身上,我真的就差一點就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