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回以客氣。
她利落翻轉過身體,手支在腿上撐著下巴。
「這不到五年,嫂子已經是一副精英范了。」
她狡黠地眨眨眼:「聽說,都是沈副總了。」
暗諷我靠江弋上位呢。
我微微一笑:「走后門了。」
沒想到我會這麼坦然,凌綺月蒙了蒙。
江弋喉間滑出低沉的笑聲。
他的身體斜向椅子一側,手背撐著臉,頗欣賞地看了我一眼。
我垂下眼。
「江弋。」凌綺月不樂意了,「我也要走后門來你公司上班。」
江弋懶懶扯唇:「你又不是江太太。」
10
凌綺月被噎了一下:「你到底站哪一邊的?」
江弋渾不吝地笑,不搭腔。
「江弋!」
「差不多得了。」他慢條斯理取了根煙,叼在唇中,「晚上酒吧白天睡覺的人,上班?」
凌綺月撇撇嘴:「那我晚上早點回家就行了嘛。」
「你怎麼不直接在酒吧睡覺?」
「你取笑我。」
兩個人你來我往旁若無人地拌嘴,全然忘了我還站在這。
我輕淡啟唇:「江總,沒事我就去忙了。」
江弋意味深長地掃過來一眼:「嗯。」
我轉身要走,凌綺月卻不愿意:「哎,你先別走。
見我腳步沒停,她跳下桌,追了出來。
「嫂子。」
女人帶笑的聲音慢悠悠追至身后。
我微微側身:「還有事?」
她要鬧,江弋縱容,都幫她把我叫到她跟前了,還不夠滿意?
「也沒什麼事。」凌綺月漾開紅唇,「就是想告訴你,江弋去非洲那些天,是跟我在一起。」
我玩味地想,她這句式,真有點熟悉啊。
和江弋結婚后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個海外號碼發來的信息。
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短的是文字,僅有的一行:江弋在倫敦的四年,是我陪他度過的,你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