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娘瞪了我一眼:「想幫你嫂子就直接說,拐彎抹角干什麼,自家人本來就該幫自家人。」
又肉痛地撇撇嘴:「就是那丫頭怎麼這麼倔呢,說不讓她干偏要干,忙了點活兒吃那麼多藥,那可都是錢,真是造孽啊。」
說著就起身去熬藥,為了省錢,她是不讓我碰藥的,怕我熬不好浪費了,但到了喂藥,她卻不愿意管了,我便知道為了錢娘心里還是有點怨氣的,覺得嫂嫂太不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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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里也隱隱約約有這個想法,哥哥守了一天就被嫂嫂趕去讀書了,說他如今正是最緊要的時候,一天也耽誤不得,所以都是我在喂藥,沒忍住,我就勸了兩句,勸她別再插手農活了。
嫂嫂剛喝完藥,苦得直皺眉頭,聽完卻笑了,那笑很真心:「小禾,謝謝你,也謝謝娘,原來我這輩子的好運氣是在這里。」
我沒聽懂,嫂嫂也沒解釋,只是拉著我的手道:「是我托大了,沒想到農活這麼不易。本想著嫁了你哥就是許家的人,怎好長輩都在勞作只有我閑著,也想看看田里有沒有賺錢的門路,如今看來,得另尋門道賺錢了。」
我不解地看著她:「家里最近日子還好,嫂嫂很急著賺錢嗎?」
我家不富,但勝在爹娘勤快,只要沒人讀書生大病,還是過得下去的,自從不愁束脩以后,沾嫂嫂的光,娘十天半個月便會割一斤肉回來給大家補身體。
嫂嫂卻憂愁道:「我跟你哥算過,為了我,家里怕是只剩幾貫銅錢了,如今剩下的田也只夠繳稅和口糧,快要坐吃山空了。」
但我們鄉下人,只要有口糧,一年也花不了幾個銅板,而且哥哥中了秀才,不就可以賺錢了嗎?
對著我的疑惑,嫂嫂眼神發亮道:「可若你哥哥不只要考秀才呢?若他的才學能讓他一路考進京城呢?」
「小禾可知,這一路本就漫長,他到了京城還得候考候成績候官,可能最少要半年之久,京城大不易居,我還怕他萬一生病,所以最少也得準備三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