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盯上的瞬間,我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嗯。”
“和余彥明的死有關系嗎?”林組長問。
我不在意地聳聳肩,笑了,“你這是要把問題拋給我嗎?這是你們警察需要弄明白的問題。”
林組長并不在意我字里行間的輕蔑,神色肅穆:“小雪,你也是個警察。”
我沉默了。
心里像被針尖扎了下,鈍鈍的疼。
“你和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罪犯不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林組長語重心長地問道:“小雪,你真的是因為曾被死者性侵,才痛下殺手的嗎?”
我又一次沉默了。
就在他們以為我不會再開口時,我說話了。
“不是。”我當然不是因為被性侵,才痛下殺手的。
我冷笑著看向他們每一個人,開口:
“和余彥明做的惡比起來,強奸……又算得了什麼?”
“你們聽說過,網癮治療中心嗎?”
“那是個人間地獄啊。”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那個地方,我呆過兩年。”
我曾經也是個純真活潑的孩子。
我喜歡畫畫,喜歡種植。
小時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小鎮上買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在自己的小窩里畫畫,賺點錢生活,再養上幾盆多肉植物。
我媽因此大發雷霆,她是清華大學醫學院畢業的,她說我再不濟也不能比她差。
于是,她砸了我的調色盤,撕了我畫了整整兩個月的作品,折斷了我的畫筆,把我鎖在房間里,逼著我好好學習。
那年我才十四歲,九十斤的體重八十九斤的逆骨,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