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我攥緊了拳頭,想跑,卻已經被他輕輕松松地捏住了后衣領,半扛半拖地扯上了樓。
另一只手死死地捂著我的嘴。
賓館前臺的老板欲言又止,他早有準備地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隨手一扔。
老板激動得跪趴在地上撿錢,再沒看我一眼。
進了房間。
他反鎖了門。
他把我扔在大床上。
他扯開領帶壓了上來。
我以為的希望,其實是更深的絕望。
我在生與死的邊緣拼命掙扎,竭盡全力抓住的那根繩子,卻是捆綁住我四肢,讓我這輩子都走不出地獄的鎖鏈。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晚.晚.吖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
后來我才明白。
我媽不是不知道我在經歷著什麼。
但她需要一個能考上清華北大能給她臉上貼金的女兒,而不是一個窩居在小鎮上畫畫養花的“廢物”。
我心如死灰。
既然逃不出去,那我也不要做被霸凌者,我要做霸凌者!
于是我開始主動迎合余彥明,跟著他出入網癮治療中心,誘導其他“不良少年”的家長把孩子送進來,甚至把一個個的女孩子弄暈送到他床上去。
他對我很滿意。
后來他甚至讓我單獨出去談生意,不再派人監視我了。
那年,我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