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扶著珠簾,有氣無力,“起先我不明白,你大可以殺了我泄憤,什麼要誅我的心,不放過我。蕭子衍,你不過就是不敢承認,你對你的阿瑤,移情別戀罷了。”
熟悉的鐵銹味在嘴里泛濫,我皓齒上裹上一層血紅,我若無其事,喋喋不休,好似癲狂。
“什麼貪蜜的阿瑤,抓蟾蛛的阿森*晚*整*理瑤,摘梨子的阿瑤,打雪仗的阿瑤,你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那麼好,不過就是想掩飾自己對她所愛不堅罷了。
蕭子衍,你的愛,好廉價,一點也比不上我的之舟。”
他怒發沖冠,發瘋似地沖過來,猩紅著眼,掐著我的脖子。
“閉嘴,這世上,沒有我比不上的人,也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空氣稀薄,我虛虛地抓著他青筋爆滿的手臂,認命似地閉了眼睛,任鮮血從唇角溢出。
他卻忽然松開了我,端起桌上的藥碗,仰頭喝了一大口,捏著我的下巴,給我渡過來。
苦澀沖淡了我嘴里的血腥味,藥汁從我和他唇角汩汩流下來,濃郁的藥味在空氣里彌漫。
我用力咬破了他的唇,“殺了我啊。”
他滿不在意地用指腹抹過鮮血,“你想為賀之舟以死明志,我豈會如你意。”
我怒上心頭,發狠地去咬他的脖子。
他紋絲不動,任著我發瘋,咬破他的皮膚,我得償所愿地看著鮮血從他頸間蜿蜒流淌。
他從懷里拿出一支玉簪,生澀地,別扭地,簪在了我發間。
“總覺得差你一支簪子。”
我眼里噙著淚水,在滿嘴血腥味里抽泣,記憶飄回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