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愈發覺得諷刺極了。
“我不想生了。”
他突然發起脾氣來,把我抱進懷里,要親我。
我拼了命推他。
他一臉受傷,我卻轉頭干嘔起來。
他終于奪門而出。
只是沒氣兩天,又給我送來一堆夜明珠,據說是宮里給我和許平關的補償。
他討好地把那個裝著明珠的匣子捧到我面前,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我疑心他前些年或許不是張揚,是沒腦子。
他道:“今年只得了一匣呢,大半都在這里了。”
我忍不住找茬:“剩下的呢?怎麼不讓我先挑?”
他皺了眉頭:“我沒想到這一節,是我不對。”
我懶洋洋接過來遞給裊裊:“去換成銀子。”
然后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他道:“王爺不會告狀吧?”
他不語。
我接著道:
“王爺也是側妃的夫君,手心手背都是肉,妾身理解的。所以王爺也不要怪我,妾身不喜歡別人挑剩下的東西。”
他沉默很久,才突兀地問道: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說完立馬站起來,快步出去了。
他整三日沒有回來。
我那日被他的問題砸懵了許久,最后開懷大笑,笑出了眼淚。
我真的是個蠢物。
因為生在整個天下都難得的夫妻相愛、彼此專一的家庭,就妄想自己也一定能擁有同樣的際遇。
這是一錯。
無條件信任與我毫無血緣的一家子,此為二錯。
遭遇背叛還心存幻想,沒有及時止損,此為三錯。
我已經一錯再錯。
我今年已經二十一歲,為第一個錯誤搭進去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