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禁軍開始搜捕蕭錚的時候,他和玄羽已將阿月葬了,他們分頭逃跑,蕭錚甩掉了一隊追兵,負了傷,然后藏進了云舟的馬車。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蕭錚的聲音更像是自言自語。
但玄羽還是回話了:“殿下是在說云舟公主嗎?”
蕭錚終于回頭,沉默了一會,道:“阿月死了,我尚可以找魏帝算賬,可是如果她死了,死在我母親的手里,我要怎麼辦?”
玄羽不言。
蕭錚終于還是下了論斷:“是我太貪心了,最開始當我知道暮云舟就是救我的人,我就不應該將她留在我的身邊,我前日跟著她,發現她過得并不好,但現在也不是給她安排的合適時機。
玄羽低聲道:“我覺得,大妃只是怕魏女成為皇后,怕殿下親近前魏一派,若是將其封為尋常妃嬪,或許不至于此。”
蕭錚搖頭:“在進入魏都見到她以前,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你知道我的想法,如果可以,我想扶持一個魏女做皇后,安天下魏人的心,但這注定是危險的,那個做皇后的魏女雖然有皇后的尊榮,但也要面對整個北燕派的仇恨,隨時可能殞命,就像今日母親拿那碗湯提醒我的那樣,所以當初那個見過兩次,有一點好感的云舟公主更適合安全地待在我的后宮里。
蕭錚轉過身:“可是她們是同一個人,如果讓她同時承擔皇后的位置和我的感情,那幾乎等于送她去死,也許,放了她才是對的。”
玄羽少見蕭錚在情感上有這樣的掙扎和猶豫,開解道:“云舟公主當年定的親,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還不是在深宅大院里過一生,她也并無抗拒,臣想,或許是殿下想的太悲觀,她未必不樂意在宮中做一個寵妃,殿下傾心于她,那是天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帝王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