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了,走到那行刑的太監身邊,在他手上摸了一把,兩人對視,眼神曖昧,分明是有些見不得人的關系。
薛采儀心下了然,知道她是嫌做慎刑司宮人沒體面,不想安靜地等待放出宮去,攀高枝的心還沒死,于是跟了北燕的太監,打算從太后那邊謀個出路。
“你就這麼恨我?”薛尚宮有些痛心。
蕊娘道:“本來我和你也沒什麼仇怨,我只是不服,那暮云舟都從天上都掉下來了,憑什麼又上去?你抬舉她的樣子,令我惡心。
薛尚宮冷冷地看著她:“皇后娘娘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蕊娘冷笑一聲,一把將薛尚宮按在刑凳上:
“真是條好狗!不過太后吩咐了,我的耳朵靈不靈,就看你能不能吐點皇后的不是,你自己掂量吧,你自己的命和皇后哪個重要?”
說完,轉身回了房中。
兩個太監握緊了板子,使足了力,毫不留情打下了第一板。
薛尚宮只覺得腰上一陣劇痛,骨頭都發出咔嚓一聲。
但房里的蕊娘,沉默無聲,沒有計數。
第78章 、鳳怒
刑杖接連落下來, 沒有任何手下留情,但每落幾下,蕊娘才記上一個數。
她數到十的時候, 實際上已經打了三十杖。
猙獰的血色從薛尚宮的衣裳底下透出來,她趴在凳上,已經幾乎昏死過去。
行刑的太監停了手, 蕊娘從屋里走出, 來到薛尚宮旁邊, 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從旁邊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涼水,嘩啦一下澆在了薛尚宮頭上。
初春的水, 冰冷刺骨, 一下將薛尚宮激地倒吸一口氣, 醒了過來,嗆咳了兩聲, 抖得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