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從何凱的書包里翻出了許多廣播稿。
她拿著這些稿件,轉頭看向何凱,將稿件撕了個稀碎,對著何凱扔了過去。
此刻她像個瘋子一般,對著何凱怒吼:“你媽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不是讓你干這個的。何凱,你跟何然一樣,該死,都該死。”
她怒吼著我們姐弟倆該死,何凱擦了一把頭上的血,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媽:“該死的才不是何然。”
這是何凱第一次反駁我媽,因為我。
我這個弟弟啊,真的很好啊,我記得他可是個帥氣的小伙子呢,如今怎麼成這樣了。
我仔細的看著何凱,眼中布滿紅血絲,也有眼袋了。
這段時間,他應該過的很幸苦吧。
想來也是,我走了之后,家里畢竟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何凱任由他們夫妻打罵。
我媽對著何凱又扔過來一個杯子,這次何凱躲開了,何凱徑直直走到我媽面前,從她手中躲過書包。
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后來我媽到學校大鬧一番,何凱從廣播站退出了。
我現在每天看著何凱在班里學習,做題。
無休無止的重復著這兩件事,成績從六百五提到了六百七。
我看著弟弟越來越疲憊的樣子,心中不禁酸澀,可我哭不出來,只能作為一個影子跟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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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在他身邊,我聽到他說:“我去找你好不好啊,我太累了。”
我的手虛虛的附在何凱的頭上,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但我無能,我只覺得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這樣的父母,一輩子都無法擺脫。
何凱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我感同身受,我爸整天喝的不省人事,打架鬧事,醒酒更是無理取鬧,找他的那些好妹妹們,我媽整天都在跟人家攀比,一定讓我們考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