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耽誤你這三年是我不對,你官路上少不得金銀鋪墊,這是我自愿給你的,你不用有什麼負擔。」
裴望眸光深邃地望向我:「公主不用再勸了,不必。」
我沒再多言。
「既然已經商議好,那我們雙方留個信物。」我從手上擼了個鐲子下來,鐲子上錯著花草,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此時還有些心疼,早知今日就不戴這個出門了。
裴望盯著我的腕子,因為強行擼下來了,腕子上有層薄紅。
思索了一會,他把身上佩的玉佩摘下給我。
羊脂玉環,落手溫潤,應當是非常看重,時常在手里把玩的東西。
「此物估計是裴卿心頭愛,若難以割舍,裴卿回我個身上用的絲帕即可,不用太過貴重。」
「公主連鐲子都贈我了,一個玉佩而已,公主收著罷。」
外面雨聲淋瀝,畢竟是偷偷出宮,我只坐了一頂普通轎攆,轎攆上并未備傘,免不得要淋雨幾步,裴望的小廝竹生挑著一盞燈,我望著雨絲低垂的天幕,有些猶豫。
裴望雙手舉起外袍:「若公主不介意,可由裴某護著公主上車。」
「那就謝謝裴卿了。」
我不是扭捏的性子,況且又和裴望馬上要成為一對表面夫妻,避免不了接觸。
裴望清淺地彎了彎唇,我晃了眼。
我上了車,收了裙裾:「裴卿早歸罷。」
走出一段距離,我從轎攆的簾子里看見,小廝依舊提著那盞燈,裴望立于望江樓前,手里握著我的鐲子,還未離去,轎攆一拐,進入了另一條巷子。
待我馬車走遠,小廝竹生開口:「大人怎能將老爺留下的唯一東西給了公主?」
裴望望著巷尾,收了目光:「無妨。」
3
在夢中,我與程玉被賜婚后,程玉便入了戶部,即使是另一個夢,我與徐陵完婚,程玉也是借著已故父親程閣老的勢,入了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