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外屋,內心毫無波動,我給自己斟了一壺又一壺的酒,好整以暇地等著欣賞裴清言清醒后的反應。
裴清言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路過我,臉色很黑,冷哼一聲。
不過做為皇帝,被自己的皇后坑了一把還弄得人盡皆知顯得太掉面子,以至于裴清言只是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沒有多說。
不過那宮女也算有點本事,糾纏了裴清言幾天就升了妃位。
晉升之后,還特地往鳳儀宮送了好些東西。
于是我后面又陸陸續續往后宮添了不少新人,裴清言開始忙于俾闔于宮中各佳麗的寢居之處。
對朝中之事也愈發懈怠,就這樣過了小半年。
我本以為,這樣能耗死他。
或者等有一天怨聲四起,他自己把自己作死。
直到有一天夜里,裴清言再一次踏足鳳儀宮,把我折騰了一遍之后,我剛喘口氣,裴清言就扳過我的臉左看右看,不經意地問了句:「聽說你還有個容貌傾城的姐姐?」
我神色慌亂,假意討好地埋進他懷里。
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
一夜的酸疼。
我正用著早膳,家里的下人傳來消息說家里出事了,我想起昨晚裴清言的反常,心下瞬間慌了。
好在父親死后,我身為皇后母家無權無勢,裴清言給我特權可以自由省親。
我立即命月杏收拾東西趕回沈府。
剛進門,就看見安王正和姐姐在聊天,兩人看見我后,止住了話頭,只見姐姐眼里噙著淚,眼眶濕潤像是哭過。
我問道:「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姐姐擦著淚,語氣有些焦急:「嘉兒,皇上下旨要讓我去和羌人和親。」
北羌名族個個彪悍善戰,之前有爹爹帶兵才能控制住局面。
爹爹去世之后,他們又卷土重來,大齊無奈之下請求議和,但北羌答應議和的條件卻是要上千名女眷和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