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正逢大旱。
流民多,流竄打劫的山匪也多。
我們十次施粥,至少有五次遭遇米糧被劫。
被劫的次數多,到后來,為了避免人員傷亡。
我娘與我,也主動送過許多次。
原來,他當年也是其中一伙嗎?
我竟絲毫印象都沒有。
本以為,緣分伊始,是我寫的那幾封信。
不想,竟然那麼早?
看著眼前說完話,看著眼前錯開視線,不敢看我的裴瑯。
我心中微癢。
像是被人用雞毛撣子輕輕撓了下似的。
震顫不止。
我喉頭微動。
原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馬球場上一事,和近來接二連三的事件,是不是他做的?
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也想同他解釋,九皇子母妃的確問過我是否婚配,但我與九皇子并未議親。
同他解釋,為何給九皇子寫那封信。
甚至想將話本之事,一股腦和盤托出。
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夠。
「裴瑯。」
我輕嘆喚他。
大概第一次,被我用認真地喚名字。
他微微愣了愣。
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眉頭一皺,張口欲言。
可我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起身上前,揪著他的衣領。
仰頭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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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沒料到我的動作。
裴瑯的呼吸猛地一頓,身體也驟然僵住,渾身肌肉緊繃。
他瞪大眼睛,似乎連換氣都忘了。
等我退開時,臉已經憋得通紅。
「你、你做什麼?」
「一封信,你都能腦補一出和離大戲,我擔心我用說的,你又會曲解我的意思,眼下,這是最直白的解釋方式。」
他表情有些呆愣。
「解釋什麼?」
我神情認真。
「我從未想過同你和離。」
誠然,最初給裴瑯寫信,決定與他成親。
我帶著擺脫秦逢槿、反抗劇情的私心。
與他日常相處,也并未有什麼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情感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