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地址找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出租屋。
開門的就是許靜雯的小姨,看起來也才三十出頭,長發盤起,脖子上還帶著一串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色珠串,很有氣質。
「進來吧,我聽靜雯她外婆提過你的事了,我叫唐云,你叫我云姨就行。」
我一進門,她就看出我身上的不對勁。
「你讓那蠱給纏住了吧,躺下,我先幫你清理干凈。」
她指了指旁邊一張木床,讓我躺上去。
我好奇地問她怎麼清理,她笑笑沒說話。
緊接著,她從屋里取出一顆沒了下顎骨的褐色骷髏頭,右手托著頭骨,左手將珠串按在我的額頭,開始念起經咒。
我突然覺得胃里一陣劇痛,像是什麼東西在里面啃食。
云姨嘴里的咒語越念越快,她拿出一張刀片,在中指劃了一下,將鮮血遞進瓷瓶。
晃了晃,又盡數將瓷瓶里的液體倒進我的嘴里。
那種難以言喻的腥氣順著我的喉嚨往下滑,滑倒胃里以后我開始渾身哆嗦。
沒一會,我哇得一大口吐了出來。
昨天我沒吃東西,吐出來的黃色液體里卻蠕動著幾只拇指蓋大小的黑色甲蟲。
我看著惡心,吐得更厲害了。
等到胃里的東西全被我吐凈了,就只剩下幾聲干嘔。
云姨好像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難怪會在木床旁晚.
我吐出來的東西都在鐵盆里,云姨倒了酒精進去,然后一把火將里面的東西給燒了。
嘔吐物混合著蟲子尸體的焦糊味,別提多難聞了。
但這些事做完,我這段日子以來一直被盯著的感覺消失了,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云姨,這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問她。
她告訴我,是我媽在平時做的飯里摻了供奉完的香灰。
這種香灰入了體內就是反作用了,借著人體變成了另一種蠱,可以幫蛇蠱更快的找到飼主。
我一想到我媽,又擔心起來:「云姨,我媽她……要怎麼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