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私家餐廳環境很好,他極有風度的送上禮物。
阿瑤雖然笑意沒變,但我知道她在開心——真心實意的開心。
哪怕那只是沒花什麼心思的鉆表,中規中矩的不出錯,除了貴沒別的優點,她對傅承弼道謝:「謝謝,我很喜歡。」
吃完就是閑聊。
到這里都沒什麼事,直到連我也發現傅承弼的不對勁——他走神了。
這是小事,可無論對他還是對湛瑤來說,他們身處這樣的一個環境,出神、心不在焉就意味著危險。
咖啡是時時都不能離手的,那樣多的人,那樣多雙眼睛無時無刻的盯著你,你必須保證自己像個精密的不停旋轉的儀器,不能出現一毫一厘的失誤。
可他走神了,湛瑤一句話問了兩遍他才回過神來,彬彬有禮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你可以重新說一遍嗎?」
湛瑤不動聲色,只是溫柔的重新說一遍:「下個禮拜天,我爸爸約了花旗行長打高爾夫,他約你一起。」
他愣了愣,隔了半響才說:「對不起,下禮拜我有事。」
阿瑤哦了一聲,端起手邊的茶杯遮住表情,等放下杯子后她臉上已經重新掛起了微笑,語笑嫣然的轉開話題,仿佛沒放在心上。
這頓飯結束后我們坐在車里,她靜默很久,最后跟我說:「阿竹,他有心事。」
我嗯了一聲,「打電話給私家偵探,讓他們跟著傅承弼。」
收費高昂的私家偵探效率就是快,很快我和湛瑤就知道了傅承弼走神的原因。
姜尋槐,B 大攝影系大四的學生,傅承弼兩個月前曾受邀到這個學校講座,結束后校新聞社采訪,就是這位姜尋槐拍的照。
我跟著湛瑤一起翻閱手里的那些照片。
一直西裝革履的傅承弼穿著運動衛衣,英俊挺拔,他和姜尋槐一起走在 B 大的林蔭小道里,金童玉女般,手里甚至還捧著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