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要一個人在這里等。」
他親昵地揉揉我的腦袋笑著說:yz
「當然是不敢打擾親愛的女朋友工作啊!」
思緒回轉,顧衡虛虛的身影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黑點。
我聽見徐非遲問我:
「在看什麼?」
我開玩笑般回答:
「看一場笑話。」
十五分鐘后,我們到達了預定好的餐廳。
雖說是給他過生日,但徐非遲卻是按照我的口味點的食物。
我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轉移到蛋糕上,打開包裝,頓時飄散出一股清甜的橙子味。
點燃蠟燭后我捧起蛋糕,笑意盈盈地祝賀他:
「生日快樂啊!徐非遲,快許愿吧。」
餐廳獨有的燈光柔和又昏暗,隔著跳動的燭火,有些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但我知道他在認真地望著我,然后閉眼許愿:
「我希望不會再遲到了。」
我沒忍住笑出聲,放下蛋糕舉起酒杯敬他:
「那我祝你愿望成真。」
后來結束時酒醉三分,我們漫步在江邊的路上,江水倒映著輝煌的燈火,我靜靜地看了會兒,然后嘆息一聲,第二次和徐非遲談及私事。
我很坦誠地告訴他:
「徐非遲,雖然我是要離婚了,但你也知道,他出了車禍昏迷不醒。
夜風將他額前的碎發吹得輕輕晃動,他絲毫不在意我話里的意味,很是隨意地將小臂搭在岸邊的欄桿上,偏頭看我,直言不諱:
「離婚和喪偶,總歸會有一個結果。」
就是在他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我驚異地發現了不遠處顧衡的身影。
不知道晚風有沒有將那句話卷到他耳邊,余光落過去,只見他沉默地望著我,而后像是自嘲般輕笑了下,身影慢慢消散在風里。
三天后,我得到了那個結果。
顧衡醒了。
9
比我更早趕去醫院的,是宋音音。
沉靜冰冷的病房里,她正淚眼朦朧地在顧衡平靜的目光下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