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墨寒硯的眉頭皺的更緊,臉色異常難看起來。
他的聲音有些冷,對著江漢中吩咐道。
“我的未婚妻呢?我想見她!”
江漢中立刻對著墨寒硯寬慰說。
“孫小姐因為照顧您太過辛苦,在您醒來之前暈倒了,剛剛被夫人送回家了。”
“夫人?”
墨寒硯聽到這個稱呼,忽然之間覺得十分熟悉。
似乎在記憶深處,總是有一個人被人這麼稱呼的。
而每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總是會很愉悅。
但是顯然,這個稱呼絕對不是稱呼他的。
他的耳邊傳來了江漢中的解釋。
“夫人就是您的母親,也就是墨太太,她聽說了您出事了之后連夜從帝都趕到了這里,陪著孫小姐看護了您整整三個月。”
墨寒硯聽著江漢中說得如此煽/情,但是心底卻沒有半點波動。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記憶深處的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可那個人卻總是不肯轉過頭來。
墨寒硯越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可腦袋里仿佛插/進了三根鋼針一樣,一陣一陣的發疼。
他捂著自己腦袋,靠在床頭,越是想腦袋卻越疼,冷汗涔涔落下,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在被子上,在白色的被子上暈開一圈一圈深色。
墨寒硯的嘴唇泛起一層灰白色,喉嚨里發出野獸一般凄厲的低吼聲。
“啊——啊啊——啊啊啊——”
江漢中嚇了一跳,扶著墨寒硯的肩膀,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墨寒硯掀翻在了地上。
江漢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頭看著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床上不斷翻滾著的墨寒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