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幾叔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好消息,我以后絕對名垂青史。
壞消息,我的大兒子似乎被我帶壞了。
就比如現在,他私自攔下了南周的使者,又拿謝隨安試探我的口風。
我看著他的眼神,一時感嘆這三年的養育之恩換來的竟然是懷疑與猜測。
母后的心很痛。
但我還有些欣慰,哀家的狼崽子終于長大了。
「罷了,今天的牌就打到這兒吧,哀家也累了,回宮歇息了。」
我伸了個懶腰,緩緩坐起來。
「你們告訴三公主駙馬,北境天寒,他還是早些回南周吧。
5
夜晚,我借著微弱的燭光看謝隨安這幾年秘密寄來的信。
他娶了三姐之后過得并不好。
剛成婚時,三姐對他還有幾分柔情似水,但他對三姐始終不冷不熱的。
但是三姐本來也不是因為心悅于他才嫁與他。
身為南周尊貴的嫡公主,怎麼可能甘心整日都圍著一塊木頭轉。
所以一年后他們的孩子出生,三姐就不怎麼跟他說話了。
聽說她不知道從哪個戲樓子尋來一群小倌,個個眉清目秀能歌善舞的,就養在謝隨安隔壁的院子里頭。
不過他倒也落得個清凈。
他開始給我寫信。
他的信每月一封,我從來都未回過。
在我和親當日,面對三姐的挑釁時他并未替我說過話,自那時起我便下定決心,忘了曾經的海誓山盟,與他再無關系。
我從第一次收到信的時候就開始追查,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把信送到的北境。
但查了許久也沒查出來什麼。
好在謝隨安的信里也沒寫什麼東西,我也就暫時把這回事兒擱置在了一邊。
我又把這幾十封信看了一遍,便吹了燈歇息了。
睡著睡著,我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荒誕無比。
我夢見拓跋誠半夜摸上了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