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木牌仔細端詳,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東西像是從宮里流出來的。」
南周的人還真是狡猾,和談跟刺殺雙管齊下。
「是我低估他們了。」
我把木牌還給拓跋誠:「阿信現在怎麼樣了?」
「并無大礙。」
拓跋誠道:「不過兒臣以為,和談之事還是要多加考慮一番。」
我輕笑道:「誰說我要跟他們和談了?」
「不和談?」
「是。」
我斂起笑容:「哀家要南周滅國。」
7
第二日,我去瞧了拓跋信。
他的胳膊差點被包成粽子,看著有一絲喜感。
「難為你了,阿信。
拓跋信微微一笑:「小傷,不礙事兒。」
他坐起來,身子倚在床頭:「今日大哥同我講,母后不打算和談了。
「母后當真狠得下心?」
我點點頭。
「阿信。」
我開口:「自打我母親死后,我對南周就半分情誼也沒有了。」
他們大可放心。
我剛嫁過來半年,南周就傳來了母親的死訊。
明面上只說她是憂思成疾,生了一場重病沒挨過去。
但我認得那個傳信的使者,是皇后的娘家侄子。
我母親雖然家世不高,但生得一副好相貌,很得父皇寵愛。
皇后看她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些年,她總是明里暗里地給我們母女下絆子。
記得七歲那年,我母親又有了身孕。
太醫斷定這一胎是個皇子,父皇聽了不住地拍手:
「好!好啊!朕與愛妃終于有兒子了!」
母親也十分欣喜,拉著我的手告訴我,如果有了弟弟,那以后我們娘倆也能少受些欺負了。
可還沒高興兩個月,這一胎就沒了。
母親在去給皇后請安回來的路上踩到了一粒佛珠,摔了一跤,當時血就流了一地。
即使請來了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也無力回天。
父皇震怒,下令徹查此事,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