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多會對號入座啊。
路言塵站在對面正單手解襯衣紐扣,聞言一頓,停下抄著褲兜說:「嗯,在我和他眼里,你們都是。」
這些話像一個個耳光,抽在我臉上,我腦子是蒙的。
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這樣。
我難堪得低下頭,手指驟然攥緊。
「潮夕?」
我突然起身走到他身前,用力抓著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帶著氣憤和決絕對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那不是親,是撞上去的。
貼著他唇的那一刻,腦子里像煙花般轟然炸開,一股毛骨悚然的戰栗感從脊椎骨躥上來,蔓延四肢麻酥酥的感覺。
唇上的痛讓我眼中有了淚意,也清醒了不少,不到兩秒就離開了。
我低頭急喘著氣,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然后慢慢抬眸。
他沉著臉,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將我們之間的距離生生拉開。ŷȥ
路言塵看著我,又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神色。
「這不是你能做的,盛潮夕。」
「呵。」
我極快極輕地笑了下,眼淚已經逼近眼眶,但生生被我忍住了,問:「那陳煙就可以嗎?」
路言塵微微錯愕,我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13
離開潮夕娛樂,我沒回家。
窩在酒店房間的第四天,酒店經理突然領著警察來敲門,他們問我是不是盛潮夕。
我沒見過這陣勢,有點害怕,趕緊報出姓名年齡,順便遞上了身份證,還有其他相關證件。
警察很謹慎地問:「昨天你家人報警說你失蹤了,這幾天你都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了騙子?」
我苦笑著說:「我一直都在酒店房間,沒有遇到騙子,是我心情不好……」
警察看我年紀也不算大,覺得我很可能遇到了網絡詐騙,不好意思說出口,把我帶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