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子彈,剛好從他的側臉擦邊而過。
刀疤臉嚇得全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踩在我肩膀上的腳緩慢挪開。
許乘月若無其事地開口解釋:「賀老板的這位小情人不太懂規矩,我替你管教一二,一個玩物而已,想必賀老板不會在意的吧?」
說著,她面不改色地坐回了后面的卡座上。
盡管父親慘死,她也沒敢和賀亦行撕破臉皮。
畢竟,家族里的生意還要做。
賀亦行笑了聲,只道了兩個字:「是嗎?」
他的目光下移,落到我身上。
我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擦了擦眼角的淚,忍著痛緩慢起身。
「既然賀老板親自來接人,我們就不送了。」許乘月淡定地抬起酒杯,朝這邊傾了傾。
賀亦行沒動,就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用幽深玩味的眸子盯著她。
直到把人盯得后背發涼,他才哂晚.晚.吖笑一聲,慢悠悠道:
「就算是個玩物,那也是我的人。」
「我的人在許小姐這受了欺負,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說話間,他已經走近了那個刀疤臉,拽住了他的手腕一掰,利落地拿過桌面的水果刀一插,鮮血立刻噴涌而出。
我聽著刀疤臉痛苦的慘叫,倒吸一口涼氣。
賀亦行真的是個瘋子,要你命的那種。
許乘月身邊的幾個小弟立刻掏出了槍,對準了賀亦行。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賀老板這是什麼意思?」許乘月強裝鎮定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許小姐手下的人不太懂規矩,我替你管教一二。」
他的聲線輕佻散漫,就像沒看見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一般,把視線落在了桌面剛倒好的那杯酒上。
他端起酒杯,朝許乘月敬了敬,勾起唇,然后把酒液緩慢地澆在了那只血淋淋的手上。
酒精的刺激讓慘叫聲又提高了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