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子楓結婚的第二年,我被綁架了。
綁匪只想要錢,江子楓有的是錢。
但是,他沒有接電話。
因為,他的白月光只剩下半年的時間,他帶她去了曾經承諾的南極。
我被折磨了三個月,遍體鱗傷,已經成形的孩子也掉了。
他回來,看著抽屜里的孕檢單,驚喜地問我:「你懷孕了?」
我淡淡答道:「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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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臭水溝里被人發現的。
綁匪以為我被打死了,隨手將我扔進了臭水溝。
是一個農民大嬸兒發現了我,好心收留我。
三天后,我逐漸有了知覺。
大嬸眼里有驚喜。
但是我的手,甚至端不起她送來的一碗粥。
我的手指全都斷了。
當下,我只心酸一件事,我再也彈不了鋼琴了。
我失去了那個江子楓對我唯一心動的技能。
就在這時,大嬸手機軟件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近日,知名小花旦白蕊蕊,終于康復回國啦……
大嬸想讓我高興高興,使勁兒把屏幕推過來,「姑娘,看點開心的,新聞說她病剛好,你也能好的。」
「你看她還怪漂亮的,旁邊這個男的多疼她。
我順著大嬸的目光看過去,畫面上,在白蕊蕊身側緊緊護著她的,正是我的老公江子楓。
我用盡全力擠出一個笑,「是啊,男才女貌。」
而我自己呢?
如今動也不能動,將來,定會落得滿身丑陋的疤痕。
小腹上,一道長長的鎖鏈抽打的痕跡。
江子楓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們有孩子了。
白蕊蕊的命,比我們的孩子寶貴多了吧?
突然,簡陋的房門被推開。
一個熟悉的聲音:「心悅。」
我回過頭,是江景淮。
他站在矮矮的平房門口,像一道光。
江景淮,是江子楓的二叔,我沒想到,竟然是他最先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