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抱上了車,看到我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時,手指微微顫抖。
「別怕,我在這兒。」
「我帶你去醫院。」
我鼻子酸酸的,卻哭不出眼淚。
這幾個月,我哭得實在太多了,眼淚都流干了。
一番檢查后,醫生嚴肅地請了會診。
我的右胳膊和大腿上各有四處骨折,手指粉碎性骨折。
由于治療時機延誤,身體虛弱,甚至不能馬上手術,恢復起來會非常痛苦。
內臟出血,子宮感染嚴重。
江景淮聲音有些沙啞,他低頭看我,聲音發顫:「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經歷了什麼?
地獄也不過如此。
他深呼吸一口,問道:「子楓還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
江景淮的眼中,帶著一些憐憫。
是啊,我的丈夫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妻子,已經被綁架了三個月了。
他斷絕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系,只為好好陪著自己的初戀。
情深至此,就連萬千網友都感動不已,更何況和他一起長大的我呢。
江景淮默默去給我請了一個護工后,離開了。
第二天,我癡癡地望著病房窗外飛過的鳥兒。
也許,晚.晚.吖我從來不應該纏著江子楓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齊心悅,你怎麼在這兒?」
2
我回頭看去,是江子楓,他一只手親密地攙扶著白蕊蕊。
六個月時間已經過去了,白蕊蕊面色紅潤。
那個曾經向江子楓哭訴的「絕癥」,也奇跡般地康復了。
不只看不出生病的跡象,反而比之前更加光彩奪目了。
江子楓看到我的輪椅,微微皺眉問我:「你怎麼了?受傷了?」
護工剛想說話,被我制止:「沒有,一個小手術,恢復期而已。」
江子楓快步走過來,蹲在我面前。
我將衣領拉高了,手縮進了袖子里,擋住了那些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