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沅閉了閉眼,忍耐著捏了捏眉心,“周蘇,我們晚些再說,你先出去。”
“殿下!”那婆子嘶啞著嗓子乞求道:“娘娘今早都咳血了。”
“什麼?”聶沅猛地抬首,急忙上前攬過周蘇,“怎麼回事?之前太醫開的藥可有好好吃?”
婆子跪倒在地,“殿下,娘娘郁結于心,再好的藥也不靈了,尤其是……”
她斜睨我一眼,“尤其是這位姑娘來了后,府中閑言碎語腌臜難聽,娘娘受了刺激,這病情就更重了。”
聶沅冷聲道:“有膽敢多舌議論主子的,報給管家,一頓棍子后發賣了事。”
婆子頭垂得更低,連連應聲。
我像塊木雕,默默地注視著他每個動作,每一分表情。
聶沅心疼地摸摸她的臉頰,“怎如此不聽話,身體若是壞了,還如何實現花朝節許的愿望?”
原來他們花朝節一起放過燈,還許了心愿。
這般的親昵,旁若無人。
周蘇終于紅了臉,柔順地貼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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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她身子不好,我先送她回去。”聶沅半摟著周蘇,訕訕開口。
我緩緩起身,“一起吧,我也順便轉轉。”
有些事,總要撕開來講清楚,而我不想再被動等待。
聶沅滯在原地,沒有動。
周蘇和婆子雙雙蹙眉,估計沒見過我這般不識相的。
我抬起眼簾,淺笑道:“我也想送送周蘇姑娘,是不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