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我能不能見見你?」
「我好難受。」
「我撐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抱抱我,抱抱我就好……」
以前周禹難受的時候,就會像孩子一樣賴在我懷里。
我帶他去海邊,玩水, 看日落。
仿佛沒有什麼煩惱不可以被治愈。
可現在, 我只冷漠道,「周禹,你自己做下的孽。」
「沒人幫得了你。」
11
我忙著申請學校,時間過得很快。
收到悉尼大學 offer 的那一晚,我媽說周禹被送進搶救室了。
鄒怡出事后, 他想去醫院和鄒父鄒母談談, 給他們金錢補償。
結果鄒怡的父親當場情緒失控,拿著水果刀, 往周禹的胸口捅了好幾下。
「滿地的血哦。」
「嚇死人了。」
據說, 鄒怡的父親猩紅著眼, 一邊捅一邊罵,「是不是你們家派的貨車司機?」
「是你, 是你毀了我家姑娘。」
「我要你償命!」
周禹傷得很嚴重,一直在重癥室治療。
飛機起飛的那個上午, 金燦燦的陽光灑進航站樓, 美好得仿若新生。
我接到周阿姨的電話,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說周禹的求生意志很薄弱, 求我去看看他。
「阿姨。」我捏緊手里的機票,廣播正在通知登機,「我要去澳洲了。」
「幫我跟周禹說聲再見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