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他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乖囡?」
門口那人躊躇片刻,敲門,出聲:「少爺,是我。」
秘書小心翼翼地推了門進來。
徐晝緩緩睜開眼,淡漠地看著他。
自從薛小姐離開,這些年,少爺的脾氣是越來越冷了。秘書嘆了口氣,現在要匯報的事情,要是少爺聽見了……
「薛小姐贏了五番棋,奪冠應氏杯。」被少爺安排著打聽薛小姐的事情之后,秘書覺得自己都越來越了解圍棋了,有些名詞他現在拈手即來。
徐晝一聲不吭。
線香的煙氣寥寥,綽約的五官,如同鬼魅一般。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少爺訂婚的消息,薛小姐也知道了。」
「有個徐氏對家的新聞記者和薛小姐說的。」
說到這里,秘書頓了頓,他沒敢往下面說去。
但徐晝已緩緩睜開了眼,他的視線輕輕落在攤開的書頁上。
他伸出手,將這本書合起,便露出了放在下面的——
一本相冊。
「繼續說。」
徐晝開了口。
他翻開相冊的第一頁,那是十七歲的薛春在出戰農心杯以前,跟隨隊友一同去寺廟祈福。
照片上,少女嗪著淡淡的笑,側著頭與隊友說著什麼。
第二頁,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張照片。
在異國的薛春,有些手足無措地用蹩腳的語言和當地人溝通。
第三頁,薛春正在下棋,這時候的她是最認真的。
徐晝知道,一向如此。
從 H 國到 R 國,整整三年。
從春蘭杯到應氏杯,又整整兩年。
他一直在等,等自己的乖囡回來。
但他也絕不能容許她真正地逃走。
厚厚的一疊相冊,是薛春的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
另一邊的相冊,又是薛春的二十歲、二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