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這種鄉下來的野丫頭。
和京城貴女的區別。
18
我扭頭看向花叢前邊的空地。
張明玉帶著她的一眾小姐妹圍在一塊。
「看她畏手畏腳的樣子,沒見過世面。」
「就是,也不知道明玉干嘛把她叫過來。」
「還不是我娘吩咐的,舅父近來犯事進了大理寺。」
「得想個法子從她那套點消息,好讓她那個貪爹把我舅父放出來。」
我將手上的魚糧攏成一片,朝著那個方向砸過去。
這上邊帶著腥味。
就聽她們尖叫著抖開身上的裙子。
「何人作怪!出來!」
我從小道過去,彈了彈裙子上的褶皺。
估計沒想到是我動手,她們一時間有些沉默。
我看著張明玉的臉,還有兩粒魚糧掛在額頭的碎發上。
「你舅父犯事是他自己作下的禍,我爹不會幫忙。」
「你也不用接近我。」
我拎著裙擺就要離開,站在張明玉后邊的女子回了一嘴。
「真當自己是個香餑餑了。」
「你叫周知,是嘴巴被織起來的織嗎。」
姑娘家說話總是往人心窩子上戳。
我眉眼冷漠,「我也能叫周殺,把你們都殺了的殺。」
19
就是因為這句話。
張明玉伙同她的那群姐妹,押著我要去找我爹要個說法。
我把張明玉揍了一頓。
但無奈她們人多勢眾,還是張明玉的母親出面。
一眾貴婦人端坐高堂。
就像許多年前的知府夫人,眼睛里帶著蔑視。
「周姑娘,我女好心邀請你來赴宴,你卻在宴席上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是你父母親沒有教你出門的禮儀嗎。」
她說對了,我沒有娘。
頭發被張明玉她們抓的散下來。
我站在原地,「夫人只聽令愛一面之詞,就將我這個客人定罪。」
「這便是尚書府的待客禮儀嗎。」
我反問一句,尚書夫人臉色難看,「既然如此,那周姑娘說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