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為什麼要跟她說,曾經我娘說了,這些人聽過嗎。
她們讓我覺著惡心。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張明玉,我蹲下身子,壓低聲音。
「我沒有同你開玩笑,我這次能打你,下次就能殺了你。」
「你記著,禍從口出。」
我從張家離開。
那群夫人氣的拍桌子,揚言要我好看。
只有一個施施然的在喝茶。
送我來的馬車在門口等著。
現在回去,會被爹看出不對,我讓車夫先走,自己去街上整理著裝。
還不等拐進正街。
后邊有馬蹄聲經過,騎在馬上的婦人看了我一眼。
「這不是在張家發火的丫頭嗎。」
「要不要帶你一程。」
她是那個喝茶的夫人,我現在對所有牽扯張家的都沒有好感,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多謝。」
她也沒有勉強,輕笑著離開。
20
我以為這事已經解決完了。
直到我爹下朝。
他是被人抬回來的,禮部尚書帶頭彈劾我爹縱女行兇。
說他家教不嚴,不配為官。
同時彈劾的還有今日在賞花宴見到的其他女子的家里人。
皇上被惹的煩躁,打了我爹十個板子。
明明是她們的錯。
可最后卻讓我爹擔著。
我跪在爹床前,「對不起爹,是阿知的錯,阿知不該沖動。
爹側著身子躺在床上,他好像更瘦了。
眼睛黝黑,爹拿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不怪阿知,是爹的錯。」
「爹爬的、還不夠高。」
爹在家修養了兩天便重新上朝。
他是大理寺卿。
手下總有些能力,張大人他們提防著我爹出手。
可提防來提防去,我爹彈劾的竟是旺蒼縣的知府結黨營私貪贓枉法。
我是聽家里的下人說的。
我爹在朝堂上字字珠璣,卷宗上的每個案子聽著都觸目驚心。
十萬兩雪花銀被知府挪用給自己的兒子買官。
底下的百姓餓死無數。
皇上大怒,命令我爹為欽差,親自徹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