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李玉琳有玉珠傍身,厲鬼找不到她,豈不是只能憑借之前栓下的紅痕來找我?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在接下來的三天里,我果然夜夜撞鬼,手腕上的紅痕顏色越來越深,隨時可能被厲鬼索命。
我必須要想出一個法子,毀了那個玉珠。
正當我琢磨該怎麼毀掉那個玉珠時,老二忽然坐到我的身邊,跟我聊天:「瑟瑟,你的臉色好差,最近沒睡好嗎?」
廢話。這三天里,只要我一閉眼,就會被厲鬼纏身。我根本不敢睡覺。
老二的嗓子恢復了一些,但是還有些沙啞,像是在喉嚨里塞了一把沙:「唉,可惜我的玉珠給了琳姐,不然的話,就借給你了。
「不過,玉珠也不一定是好東西,」老二忽然轉了話鋒,笑道,「我奶奶說了,玉珠有靈,要是沾了黑狗血一類的臟東西,靈性就會變成邪性,反而會招鬼。」
我定定地看著老二,想從她的表情判斷她說這段話的意圖。老二笑得很溫柔,就像是在說一個笑話:「老人家迷信,可能是隨口說來嚇小孩的,我也不知道準不準呢。」
不管準不準,我都得試一試。這是我最后的機會。
當天晚上,李玉琳又晚歸了。自從發現玉珠有用后,她就一直如此肆無忌憚,每天不到熄燈不回宿舍。
回來后,她還洗漱、卸妝什麼的,乒乒乓乓地折騰一個小時,絲毫不顧其他人還要休息。
今晚,她在外面喝了點酒,回來得更晚了。我趕在她進洗手間前攔住了她,把頭埋得低低的,求她:「琳姐,我這幾天一直睡不好,做、做噩夢……」
「桃桃說,她的玉珠能安神,你能把玉珠借給我一晚上……不,半晚上也可以……行嗎?」
老二叫姜桃,小名是桃桃。
李玉琳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