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我兼職賺到第一筆錢,送給他一支鋼筆。
他因為程暖昔一句喜歡, 轉送給了她。
而她將那支筆丟進了垃圾桶里。
恰好,我去丟垃圾的時候,在垃圾桶旁邊看到,又撿了起來。
自從我滿了十八歲和他訂婚后,他從沒正眼看過我。
把所有的不滿,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6
「阿愿,我怎麼會把你——」
他的話不曾說完,就被我截下:「可你得承認,你不在乎我,因為你連接我的電話都嫌煩。」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紅了眸子:「我不知道你愛的是誰,但我知道,你不愛我。
不想和我離。
無非是沒有辦法和家里長輩交代。
可看到我如此堅決,他翻開離婚協議,在簽名處簽上他的名字。
江字他寫的有些歪了。
我再抬頭看他,他的眸子微紅。
像是有不舍。
看他這樣子,我還是沒忍住笑了一聲。
隨即將協議書收進包里,看向他:「離婚那天,你來酒店接我吧。」
「好。」他應道。
江祈年來接我那一天,紛紛攘攘。
酒店門口有很多記者,他們都想要搞到第一手的料。
畢竟豪門的丑聞,大家都想要看到。
我直接坐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上了江祈年的車。
路上他再一次問我:「這婚,是非離不可嗎?」
「是啊,非離不可。」我回應道。
他緘默不言,卻輕嘆了一口氣。
似乎是在為這段婚姻感到惋惜。
這一天,就像我救他那一天一樣。
空中洋洋灑灑下起大雪。
這些年我嫌北城下的雪小,而今天的這一場雪,一點也不寒磣了。
可他從來都不相信,是我將棉衣裹在他身上。
更不信,是我救了他。
7
高中畢業后,我們將畢業聚會定在了郊區的山上
晚上我繼母沒有派車來接我。
同學將我捎下山,我想一個人打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