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把盤子里的奶糖倒進垃圾桶,拿著盤子上樓:「我媽的東西,你們最好不要動。」
我快走上去時,我爸才反應過來:「你等等,你說清楚,你怎麼懷孕了!」
我后媽附和:「對呀,一個盤子不值當的,你先放下,把肚子里的孩子說清楚。」
我停住腳步,回頭朝他們解釋:「是我跟綁匪的孩子呀,不然還能有誰。」
我又指指我妹:「她的孩子可以不說清楚,我的就得說清楚嗎?」
我妹摸著肚子:「姐姐,我和傅禮哥當時是情不自禁,我們也不想的,可是已經懷了,還能怎麼辦呢.
她盯著我手里的盤子,眼中是隱隱的恨意,似乎倒是我搶了她的:「可好歹我的孩子,父母都是清白的人,你這個,父親是......」
「我這個怎麼了?」我看著我妹笑:「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啪!」
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哦,是傅禮不小心碰倒了茶桌,摔碎了杯子。
他臉色煞白,幽幽看著我。
我以前總是說,傅禮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從小說到大。
可傅禮卻把我推往深淵。
現在我從深淵里爬出來,心里的男人換人了。
傅禮卻開始失落了。
我不理解:「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4
我上樓回我的臥室,推開門后,卻險些以為我走錯了。
滿屋子的玫紅色。
玫紅色的床單,窗簾,玫紅色的臺燈罩,玫紅色的梳妝臺。
那是我絕對不會用在裝飾上的顏色,現在充斥著我的臥室。
這已經不是我的房間了。
這是妹妹的房間,只有她才這麼喜愛玫紅色。
我嘆了口氣。
當初我媽走了,不到 三天她的臥室就連家具帶布置,全都換成了后媽喜歡的橘色。
連只是嘀咕了一句「臥室不如以前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