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越,他雖然表情不動,卻任由她攀上了自己的臂彎。
2.
「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你還在乎我對不對阿越?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拋下你。」
宋昕昕哭得梨花帶雨,聲音里卻有掩不住的狂喜。
齊越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她,目光劃過她的臉。
又漫不經心地一瞥,發現了門口的我。
很難說我現在是個什麼表情,大概是極其可怕。
以至于齊越一瞬間就站起身,累得酒水都碎了一地。
宋昕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眼里絲毫不驚訝。
卻裝模作樣地也起身:
「這就是南瑜嗎?你別誤會,我和阿越都是念舊的人,剛剛只是喝了酒又……」
我平靜地略過她「焦急」的臉,演技真好啊。
和兩個小時前給我發信息示威的語氣截然不同——
「和齊越結婚這些年,你見過他失態的樣子嗎?想知道齊越心里愛的究竟是誰嗎?」
「他娶你到底是因為愛你還是感激你,還用我多說嗎?」
還附帶了一張圖片,包廂昏暗的燈光映在齊越臉上。
他盯著背對鏡頭的女人,眼里是遮不住的情緒。
那時我還在家里精心布置著和齊越的燭光晚餐。
齊越從不在生日這天出來,說什麼推脫不掉,原來是因為她。
剛剛齊越突然起身掙脫了她,宋昕昕此刻正想重新挽上去。
他卻毫不猶豫地躲開了,大步走向我:
「阿瑜,不是告訴你不舒服就不要來了嗎?我會很快回家。」
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話里帶上了責備的意味。
不來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嗎?
剛才你樂不思蜀的樣子也不像會早回家的樣子。
我心下微嘲,嘴上卻說著:「我身體還好,所以怕你喝多酒來接你。」
體面地向包廂里的人一一問好,他們或心虛或好奇地看著我。
就要輪到宋昕昕時,齊越卻攬上我的肩:「今天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家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