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定會陪外婆吃飯。」
8
可到了晚上,姜蕎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
「你讓宋顯山接電話!」
我瞥了一眼在旁邊收拾東西的宋顯山,他臉色不好地接過手機:「姜蕎,能不能別任性?」
他剛說完這句話,神色頓變:「你說什麼?行,我這就回來。」
短短半分鐘,宋顯山就掛了電話。
我一把攥住他,盡量心平氣和:「你現在就要回去?」
宋顯山搓了搓手指,這是他緊張的表現,他低下眼道:「姜蕎她……有了,在那鬧。
有了?
我起初沒聽懂,但看見宋顯山帶著些歉意的表情后,我懂了。
「明天下午回去不行嗎?」我不愿放手,指甲死死地印在他手腕上:「你我都知道,外婆就這段日子了,你非要為了一個情人……」
「沈菱,那是我的孩子。」宋顯山一根根掰開我手指,他緊抿住唇:「姜蕎還是個女孩兒,她也害怕,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至于外婆……推后一天,我保證后天就過來。
「那我呢?」
他沒回答。
我的手在他臂上留下血痕,卻無法阻攔他的離開。
宋顯山沒有收拾行李,只是打電話讓人訂了機票,拿了證件就打車離開。
我一夜無眠,給宋顯山打了十幾個電話,他全都沒接。
就如同我被挑斷手筋的那天一樣。
直到清晨降臨,我洗漱一番后就打算去吃個早餐,但剛出門就有人叫我的名字。
「沈菱?」
回頭一看,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站在那,修眉俊目,一身書卷氣。
我愣神了會兒,才認出了這個十年沒見的故人:「嚴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