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來在學校里,老師向我們播放了那些被拐賣進山村里的孩子生活得有多麼凄慘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容玉她受了很多苦,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心疼的女孩。
我想要和容玉修復關系,回到家里,卻看見她朝著正試圖和她修復親情的媽媽冷冷開口:「你的寶貝是容溪,又何必對我惺惺作態?」
就是那一句話,成為了連日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媽媽發了好大的火,甚至在家里發出宣言,容玉不需要她的愛,她就只給容玉經濟上的支持。多出來的溫情,容玉一分都別想再獲得。
就這樣,我又成為了媽媽獨一無二的寶貝,她又有了大把的時間陪我。
陪我去逛街,陪我去參加校園活動,陪我去朋友家組織的茶話會。
她好像把所有的心血都付諸在我身上。
可是我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她會在深夜里,一遍又一遍地拿出容玉白天里獲得的獎狀觀看,手掌摩挲在那燙金的紙頁上,眼中是止不住的欣慰與心酸。
她還會時刻關注著容玉的學習進度,在對方需要幫助的時候,裝作不經意般找名目給她一筆錢,一筆我在這個年紀絕對接觸不到的錢。
于是,容玉拿著這些錢去找老師,去學才藝,去參加競賽,將自己活成了一名真正的名門閨秀,驕傲又自持,努力又謙遜。
無數次,媽媽看向她時眼中的欣賞幾乎掩藏不住,卻還要故作冷淡地忽視她,轉頭將新買的發卡別在我頭上,再夸贊我:「我們溪溪真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漂亮寶貝。」
真的嗎?我在媽媽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嗎?我不敢確定,只是在這個家中,我和姐姐的關系變得更僵。
在她心中,我是搶走她父母關注的入侵者,她從來都視我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