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也和傅崢一樣異想天開。
「蘇桃。」聽見我主動喊她的名字,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雀躍了不少。
我問她:「當初我差點逃出傅崢的地下室時,聽見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本來想呼救,可是那個聲音的主人,卻將門從外邊關上了,那個人是你對吧。」
電話那頭的呼吸乍然凝滯,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就是那一次,如果那次我逃出去的話,本來可以報警保護自己的,這樣,我就不會在被傅崢抓回去后被拴上鐵鏈。后來,他打我,我躲不開,被地上的碎瓷片劃破了臉,留下了疤,這道疤你在我沉睡的時候見過的,對不對?」
「溪溪,我……」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我截住了話頭。
「我時常在想,我到底哪里讓你心生了不滿,小的時候,我和你共享我的所有衣裙、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我有的,你總是也有一份。我的世界中,永遠留有你一個重要的位置。可是,你卻以我跟不上你和容玉的腳步為由將我拒之門外。」
「桃桃,」我輕聲喊她,像兒時一樣,「你有想過嗎?或許不是因為你,我也可以走得更遠。」
是了,我沒有容玉那麼聰明,那麼多才多藝。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愛好,她會鋼琴,我愛舞蹈,她精通奧數,我繪畫也不差。
可是啊,桃桃說她不想我離她太遠,不想我因為有了別的朋友別的圈子而拋棄她。
所以在高二的時候,我放棄了已經報好名的藝術集訓,陪她留在校園里沖刺高考。
后來,我一個人去了北方,她和容玉傅崢留在了南方,他們之間的關系是那麼要好,堅不可摧到,她明明知道關上那扇門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可她還是這樣做了。
「所以,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原諒嗎?」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