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甕聲甕氣,「車站。」
「我送你過去。」
不知為何,我莫名地熱淚盈眶,想要拒絕,賀儀光已經往前走去。
醫院門口這條路每天都有許多人,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身患絕癥,孤苦無依。
賀儀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上次我走后,裴延禮有沒有誤會你?他以前就總是誤會我跟你的事情。」
我搖頭:「沒有,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留學時聽說你們結婚的消息很詫異,我出國的時候他去找過我,威脅我不讓我走,說你……」
我止住步子,「他……什麼時候說的?」
「梁平霜出現后。」
我想起來了,在梁平霜出現前,裴延禮還會突然沖出來搶走我的汽水,喝我喝過的東西,繼而側身親下我的臉,還會笑著提醒我:「少喝冰的,這罐就歸我了。」
可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我快要忘記我們還有過這樣一段美好的回憶。
我們之間的曖昧很多人都看得到,起初裴延禮并不解釋,我找到他,跟在他身后,那天的黃昏將他的身影拉長許多,梧桐樹下他眼眸含情。
我問他:「你怎麼不解釋?」
他反問:「解釋什麼?」
在燥熱的氛圍中,裴延禮眨了眨眼,正要說些什麼,司機的車子就開了過來接我們回家,回去后裴延禮單獨去了裴父的書房,在里面待了很久。
從那以后,裴延禮突然冷淡了下去,不再主動帶我去吃飯,更不會去接我,我去找過他幾次,他卻冷著臉:「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