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竟還質問起我對她的情意。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莫非皇后與母后并非同心?”
薛容面色僵住,嘴巴微動,說不出一個字。
我低頭執筆沾墨,寫下一個蕭字:“皇后既棄不了姓氏,又巴巴地跑來這里,不覺得可笑嗎?”
她惱羞成怒,轉身離開,此后端起姿態,再未送過湯水。
我混不在意,盯著紙上的蕭字,陷入沉思。
坐上這個位置后,我才徹底理解父皇的恨。
薛氏勢大,結黨營私,朝中除了父皇留下的人,近乎大半歸順。
我的旨意,他想推就推。他的進言,卻一呼百應。
身為臣子,猖狂至此,還絲毫不知收斂,如何能忍?
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
5
選秀辦完后,我的后宮塞滿鶯鶯燕燕。
薛容很有手段,不過些許日子,就讓后宮變得死水一片,唯她是尊。
我每天應付這些長得不同,卻心思相同的人,多少覺得沒意思。
一日午后,我閉眼在躺椅上納憩,王長吉按慣例說些京中的新鮮事。
“林大人的長子前日新婚,娶了成安候府的嫡次女。”
“倒是門當戶對。
“明侍郎新娶了何大人的長女做填房。”
“明軒才干不錯,就是家世有些可惜。”我若有所思。
“陸大人新娶了一房小妾,把原配生生氣死了。”
我抬頭:“之前不是說陸浩舉和他原配十分恩愛嗎?”
王長吉弓腰:“聽說是他家老太太想抱孫子,以死相逼。”
我頓覺無趣。
王長吉見狀連忙道:“據說納妾當日,原配就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