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輕粉嘟嘴道:「小姐,怎麼沒有損失?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在笑話你呢,說你是母夜叉,要不就是丑八怪,要不然新郎官怎會被你嚇得逃了,這以后可怎麼嫁人啊,哪有你說得那麼輕松……」
我瞥見武安侯夫婦臉上浮現出尷尬又慚愧的神色,連忙打斷她的話:「別人怎麼說我,我不在乎,公道自在人心,兩位不必有心理負擔,小女就此別過,也希望侯爺,郡主不必太過于憂心,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說不定,這次世子還能立下軍功,光宗耀祖呢。
慶陽郡主起身拉住我的手,淚水漣漣:「好閨女,是我家那臭小子沒福氣,沒娶到你這麼好的媳婦。」
說著,她又要掉眼淚。
武安侯上前將她扯回懷里,輕聲安慰。
我竟然有些羨慕他們。
武安侯這一生只娶了慶陽郡主一人,生了一兒一女,兒子自然是陸清平,大女兒三年前就嫁人了。
當初,我
之所以答應陸清平的提親,也是考慮到他家人員簡單,后院沒有那麼多糟心事。
沒成想,這門婚事還是沒成。
當天下午,我就帶上了嫁妝,在慶陽郡主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浩浩蕩蕩回家了。
4
一個月后。
城外的號角聲響徹一夜,天亮方歇。
距離那次婚禮上的鬧劇已有一月,而我來到平城也有半月有余。
一個月前,我從陸府回家后,沒幾日,皇帝就命父親組織民間大夫前往邊境為受傷的士兵醫治。
據說,此次戰役,傷亡慘重,軍醫們忙的焦頭爛額,還是顧不過來,有好幾名大夫都累倒了。
然而,父親忙碌了許多天,沒人敢去,大家都不傻,知道這次的仗,勝利的可能性很小,誰又愿意去送死呢?
無奈之下,父親請纓親自前去戰場。
父親已有六十高齡,我怎忍心讓他前往環境惡劣的北境?他的身體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