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說我家會出個天命凰女。因此阿姐自出生起就名動京城,受盡寵愛。可他們不知道,周家還有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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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時,恰逢大旱。嫡母帶人在院外等了兩個時辰。
產婆用破布包著我,慌慌張張地喊道:「是個女娃,是個女娃。」
嫡母臉色很可怕。
她不顧下人阻攔,沖進產房,將還在昏迷的我娘從被窩里拖出來,左右便是兩個耳光。
她打完后厭惡地擦擦手,見我娘醒了,殘忍道:
「你別怪我,誰叫你生了個不祥的東西,我的嬌嬌日后是要做皇后的,絕不能被你這孽種影響了。
說完她轉頭指了指剛出生的我,對嬤嬤道:「將她溺死后扔出去,老爺若問起來,便說何姨娘生了個死胎。」
我娘聲嘶力竭地求饒。
一邊磕頭,一邊洋洋灑灑地寫下千字血書。
保證我日后絕不影響周令嬌,在府中當個奴婢就好。
后來我爹回來,權衡許久,終歸是留下我一條命。
所以我自小便知道,我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我娘也時常抱著我出神,感嘆我若是個男子便好了。
倒不是我娘重男輕女。
而是三年前,國師開壇問天,算出我家會出個天命凰女。
那年白姨娘誕下周令嬌。
我爹覺得預言靈驗了,高興地擺了三天的酒席。
就連皇后都出席了,還當場賜予了周令嬌一對白玉鐲。
白姨娘母憑子貴,成功坐上正妻之位。
我娘是和她一起進府的。
那時我娘嬌俏漂亮,最受我爹喜愛,白姨娘恨慘了她。
因此晉升后,便有事沒事尋我娘的麻煩。
我娘懷孕后,日子過得愈發艱難。
白姨娘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沒有動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她不止一次咒罵過我娘:「若你生下女兒,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畢竟預言里沒有兩位天命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