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明白了,李訴要搞江贊。
李訴是條野狗,盯住誰,就非得咬塊肉下來。江贊學歷高,人聰明,但論心眼臟,他得給李訴叫聲祖宗。
歷來君子搞不過小人。
我莫名想起了江雀。還以為李訴有多喜歡江雀呢,還以為李訴能有多高尚呢。
跟李訴談愛情,就他媽的是種玷污。
9
李訴動作很快,敢在開春之前搞垮了江贊。
手段不怎麼光彩,勝在速度快,效率高。
江贊被查了,在里面關著,一時半會兒出不來。資產查封,江雀沒地方去,被陳冀領回家了。
我差點笑出聲,用半截煙點著陳冀說:「你搞了我,李訴還敢把寶貝托付給你,他還真的挺信任你的。
陳冀靠著窗,不輕不重地睨了我一眼:「江雀跟你不一樣,我不會動她。」
我不笑了,看了他半晌,重新認識這個人。
得了,明白了。又一個情種,又一個畜牲。
我有點惡心:「怪不得你能跟李訴玩兒到一起,真他媽爛。」
比起李訴的不擇手段,陳冀的冷眼旁觀更加讓人作嘔。
江雀被這樣兩個畜牲喜歡,挺可憐的。
江雀住進來,雖然陳冀沒趕我,但他這兒我一秒都不想待了。
江雀只知道李訴是仇人,卻不知道陳冀也是幫兇。
冷眼看著江雀把陳冀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救命稻草,我覺得自己也挺惡心的。
我走的時候,江雀拉住我的手腕,力氣很大,死死盯著我,幾乎要哭出來:「姐姐,你別走好不好。」
莫名地,我覺得其實江雀什麼都懂。
被灼熱的眼睛看著,我腦子也燒起來了,嘴巴一快,說:「我去畫室,你跟我走嗎?」
江雀飛快點頭,陳冀靠在后面沒說話,也沒動作。
氣氛一下滯住了。
其實我帶不走江雀,我算什麼啊。不過是陳冀和李訴的一個玩意兒。
我看向陳冀,他笑了一下:「想去就去吧。」
說完,他擺了擺手,往臥室走:「記得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