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動了動唇,語速很快:「江雀,快跑,別走正門。」
李訴掛了電話,尖牙咬住我的耳朵:「青青,你真是越來越難管了。」
江雀沒跑,反而迎出來了。
李訴抬眼,松開我的耳朵,在齒痕上吻了一下:「她不會跑的,江贊還沒出來。傻子。」
江雀的目光從我身上劃過,在我耳朵上頓了一下,平靜地看著李訴:「談談?」
李訴放開我,目光一動:「沒禮貌,怎麼不叫李哥了?」
江雀冷笑一聲:「別搞笑了,怪惡心的。」
李訴沒說什麼,把江雀請走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覺得自作多情又無地自容,莫名地不平。
報復誰似的喊了一聲:「李訴,我跟陳冀睡了。」
李訴猛地回頭,朝我走了一步,面龐驟然猙獰了一瞬,僵著身體,沒有邁出第二步。他在車前蓋撐了一把,頹然低頭,停了一個呼吸,又側目看了我一眼,帶著纏綿的恨意和深重的戾氣。
可他最終還是帶走了江雀,沒有走向我。
11
江雀消失了,江贊被放了出來。陳冀和李訴鬧崩了,聽說跑到公司跟李訴打了一架。
陳冀那種虛偽到骨子里的人,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麼不體面的事。
我靈感爆棚,在畫室捂了兩個月,餓暈了。
碰巧陳冀來找我,救了我一條狗命。
他坐在床頭給我削蘋果,無不譏諷地說:「我第一次見有人能把自己餓暈,開了眼了。」
我說:「你見識的還是少了。」
他把蘋果削成小塊喂我,很細心,也很體貼。
吃到第三塊,門被推開,李訴站在門口,看著抵在我嘴邊的蘋果塊。我一張口,陳冀就給我喂進去了。
李訴解了一顆領口的扣子,頭發有些亂,整個人看起來很躁,走過來,只說了一句話:「江雀跑了。」
陳冀頓住手,把蘋果和刀放在床頭,站起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溫柔地說:「嬌嬌,我先走了,有空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