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距離咳嗽一聲,小姑娘落荒而逃。
周燼聽到動靜,掐滅了煙,起身望向我,挑眉笑道:「搞定了?」
我沖他揚了揚購房合同:「嗯,你看。」
他走到我面前,以絕對的身高優勢攬著我的肩:「是不是該慶祝一下,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
「回家切點黃瓜吃涼拌面吧,最近天熱,沒太有胃口,就想吃點清淡的。」
「……老婆,你不會懷孕了吧?」
「……怎麼可能!我們每次都做了措施的。
周燼眉眼皆是笑意,揉了揉我的頭發:「沒有就沒有,嗓門那麼高干嗎,怕別人不知道?嗯?」
我環顧四周,瞪了他一眼,胳膊肘搗了下他胸口。
周燼故作吃痛,用力地勾住我的脖子,順勢把頭埋下來,一米八九的大個子,在我脖頸處鉆癢癢,不滿道:「打我干嗎,回去加把勁就是了。」
「周燼!」
「哎,姐姐您說,盡管吩咐,小的伺候到位。」
「你閉嘴吧。」
「……好,那咱們回家說。」
10
在我和周燼決定結婚的時候,我在一家畫室應聘做了老師,教小朋友學畫畫。
周燼比我厲害,他摩托車玩得很溜,參加過各種越野摩托錦標賽,獲得過很多獎杯和獎金。
我的夢想是將來自己開一家畫室,他的夢想是將來自己成立一個摩托俱樂部,帶出一支勇奪世界冠軍的車隊。
我們在越來越好的路上。
周燼總說要往前走,往前看,可惜沒人告訴我們,有時候人生的路,回不回頭,身不由己。
付雷突然打電話說闖哥點名要請周燼和我吃飯。
他拒絕不了,淮城那時最大的黑社會無疑是闖哥,誰也得罪不起。
富麗堂皇的五星級大酒店,擺了一桌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