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子,轟動了整個淮城。
又因某些特殊原因,上層成立了專案組,涉及到了掃黑除惡的層面。
我去找了葉誠,請他做姜晴的律師,最大程度地保全她。
我要的是無罪辯護。
我還拿得出一些確鑿的證據,關于付雷犯下的一些罪。
葉誠皺眉,他似乎知道這個案子有多復雜。
但他拒絕不了,我拿出手機,隨便給他發了幾張照片。
斯文儒雅的葉大狀,震驚地看著我——
「代嫣,你從看我第一眼就在算計我。」
我笑著看他,不急不慢道:「葉誠,我知道你的能耐,你很擅長刑事辯護,你父親是法官,母親是檢察院的人,所以現在拿出你所有的實力,不畏權勢,伸張正義,或者,你身敗名裂。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從三年前那個夜晚,接到小六鬼魅一般的電話開始,我不停地做噩夢。
怎麼會呢,明明是象牙制品。為什麼會變成毒品。
闖哥竟然會蠢到親自去接毒品?
我和小六都知道,萬不得已,阿燼是不會跳海的。
他一身清白,沒做過的事根本不會怕。
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讓我擔心。
被抓也好,坐牢也罷,他總該知道,不能讓我一個人擔驚受怕。
可他最后給小六打的那個電話,讓他快跑。
小六說,他們是被滅口的。
孫大闖根本沒在怕,他們那幫人還沒搞清楚狀況,跑什麼。
之所以會跑,只有一種情況,他們連開口的機會都不曾有。
槍聲響起,不跑就是死路一條。
阿燼提前發現了不對,因為那幫送貨的,不像云南佬,更像是緬甸人。
什麼是黑,什麼是白。
那年海港灣,我的阿燼在十一月份的寒冬,跳了海。
警方追捕,那幫送貨的「云南佬」卻全身而退。
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他們去的啊。
闖哥得罪的人太多了,做的孽也太多了,可是天網恢恢沒有來,原本護著他的人,先要他死。
幕后的人是誰我不知道,我也一直不確定付雷有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