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小六,也只是懷疑罷了。
可事實是,付雷沒有受到牽連,反而頂替了闖哥的位置,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運氣未免太好了些。
確定他也參與其中,是因為姚潔。
她確實是個沒心機的,跟我關系不錯,幾杯酒下肚,就說出了付雷在官場上認識的一些朋友,以及他曾經跟緬甸境外的一些人談生意。
但她也僅知道這些罷了。
這些也夠了。
我曾經失敗過,以一封匿名檢舉信,以及自以為是的證據,試圖扳倒付雷。
后果是遭到了他長久的監視。
不僅是我,連同姜晴等人,一舉一動,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姜晴車上的葫蘆掛件,和我那個一樣,都是裝了竊聽的。
付雷金盆洗手后,要是真的清白,根本不會給我們扳倒他的機會。
事實是,除了不再販毒,那些違法犯罪的勾當,在他的會所里也是有的。
沒錯,我和姜晴三年前就認識,我們一直在演戲。
讓付雷付出代價,是我們共同的目的。
我為的是阿燼,她為的是她哥哥。
姜晴家境貧寒,從小跟她哥哥相依為命。
她哥哥供她上學,什麼臟活累活都干。
很早混社會的人,會接觸各種三教九流。
姜晴哥哥是緝毒警方的線人,為了掙那些線人費,也為了心底的一份良知。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記得付雷身邊有沒有這號人。
因為那個時候,我跟周燼在一起,對付雷并不熟悉。
如果阿燼還在的話,想必是認識她哥哥的。
阿燼失蹤,最起碼我知道他是跳了海。
姜晴就不同了,她哥哥是莫名其妙地就沒了蹤跡。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仿佛世上從沒有這個人存在。
我也曾不動聲色地向暉哥打聽過。
暉哥只道以前混黑道的時候,得罪的人太多了,經常打打殺殺,誰知道是不是被砍死了。
我不信,后來又去套姚姐的話,姚姐仔細回想,倒是說了付雷身邊曾經有個叫姜寧的小伙子,很能干,后來也不知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