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白臉上的假笑沒有褪去。
「像我這種自己都沒有未來的人,又怎麼能給別人希望呢?」
24
他這句話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好像是在說給我聽的。
我心里一顫,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痛。
剛下肚的啤酒好像在肚子里結成了冰坨子,凍得我渾身發冷。
帶著霸道孜然香氣的烤串兒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我突然覺得一切索然無味起來。
沒意思。
剛才叫的兩打啤酒邵白自己喝了一打,除了去了兩次廁所以外他面不改色。
說好的不會喝酒呢?
我抬眼看邵白,他正在自斟自飲。
暖色的燈火照在他身上好像都被擋住,他渾身似乎有一個結界與世界隔開。
也與我隔開。
或許他跟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無所謂,我安慰自己,他本來就是怨種海螺送錯的快遞,壓根和我要的不是一種東西,貨不對版,我有什麼可難受的。
一升的扎啤杯,酒液碰撞出晶瑩的泡沫,我一飲而盡。
酒入愁腸,越喝越愁,越愁越喝。
剩下一打我幾乎都解決了,還是老板娘扶著我去的廁所:「哎不能這個喝法啊,明天該頭疼了!」
邵白把我接過去:「你這酒量也沒吹得那麼好啊,我以為你千杯不醉呢?」
他蹙起的眉心的樣子真好看,酒氣和燈光平白地給他的臉上添了一絲風情。
我神志不清,笑呵呵地伸手去摸他的臉:「邵白,你可真好看。」
邵白一頓,無奈地把我背到背上:「王蓉蓉,你怎麼是個酒蒙子啊?不能喝還喝這麼多?」
我一拍他的背:「說誰不能喝?我可是山東人,我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我喝酒的時候你還
、你還喝娃哈哈呢!」
邵白被我拍得一個趔趄:「三碗不過岡,以后再不能讓你喝酒了。」
我怒了:「你憑什麼管我?」
他沒說話。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