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說什麼呢,關我什麼事兒,別把我說得好像圣母似的。」
「好好,我的錯,不該提他,」郝成南把煙屁股按進煙灰缸里,給我夾了一個湯包。
「嘗嘗,你最喜歡的蝦仁。」
我腦子里雜亂紛繁,機械式地夾起湯包咬了一口。
本該鮮甜的湯汁卻好像失去了味道。
只剩下了滿嘴的苦。
36
這天晚上,我沒回家。
我去張芳芳家借宿了一宿,張芳芳翻著白眼兒送走了她的大款:「快走、走走,我今兒要跟這個怨種睡。」
我有點兒感動,我知道她是擔心我狀態不好。
「被男人甩了?」她起開一瓶啤酒,「砰」的一聲敦在我身前。
我搖頭,低落道:「還沒到那一步。」
「哦!那就是還沒開始就被拒了!」張芳芳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我的腦袋:「你有沒有出息啊王蓉蓉,爹天天教你,就教出來你這麼跟沒出息的玩意兒?」
「男人是什麼?嗯?男人是什麼?」
我回憶了一下考點,沒精打采道:「男人是狗。」
「下一句呢?」
「誰有本事誰牽走。」
「那牽不走怎麼辦?」
這個她之前沒說過,我迷茫地看著她:「怎麼辦?」
張芳芳「哼」了一聲,翹起下巴:「牽不走就換條狗!」
「三條腿的蛤蟆沒有,三條腿的男人還少嗎?出去別說是我兒子,丟人!」
我沒心情再跟她爭論誰是爹誰是兒的問題,拿起啤酒來一口悶了。
「咳咳、咳——」啤酒嗆到我氣管里,我瘋狂地咳嗽起來,眼里冒出了淚花。
張芳芳沒再罵我,長嘆一聲自己也喝了一口:「蓉兒,聽爹一句勸,咱都這個歲數了,不是十七八的孩子了。
「不要玩感情,找個條件合適的就行了,人一輩子就幾十年,跟誰過不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