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
我現在還在小月子,不能見風。
正好約的順風車來了,我彎腰上車。
從后視鏡里看到顧森還站在原地,像是失去魂魄的木偶。
真可憐啊!
要是他能更可憐就好了。
路上翻翻給我電話,問我見到顧森沒。
「你告訴他我在派出所?」
「對啊,讓他好好見識下周小冰蛇蝎心腸唄。」
「辦案民警說那里是監控盲區,也沒有找到目擊者。」
翻翻在那邊一連串國罵。
這個結果也不算意外,她那麼明目張膽,想來早就做好了準備。
說不定連之前說顧森不會認這個孩子,都是在下套看我反應。
如果我自己拿掉,那自然最好。
如果我去做鑒定,她也早就準備好應對之策。
我到家后,手機響個不停。
大概顧森終于回過神來了。
我直接把他的聯系方式都拉黑。
這兩年累計的年假,我都一次性休掉了。
還是免不了做夢。
夢見寒冷冬日,我翻朋友圈,看到海南的同學曬出來在海邊玩水。
我羨慕極了,隨口感嘆:「這時候,還是她們爽,真想也去玩玩。」
顧森正在餐桌上處理文件,他停下動作,揉了下眉心:「我還有很多假期沒兌,明年咱們去那邊住上一個月。
那時候,他周末總是喜歡把筆記本拿出來,在餐廳加班。
他說書房朝北,暗沉沉。
我給他換了更亮的燈泡,他也不得勁。
我從沙發上彈起來:「真的嗎,那我今年年假也不休了。」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冬天又來了。
我看著窗外搖搖欲墜的枯葉。
海南有了疫情,哪怕我有年假也是去不了的。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又在家養了幾天,這天中午,門被敲響。
我以為是送外賣的,沒想到是顧森。
13
他依然穿著那件駝色大衣。
以往他穿這一身,總會讓我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