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沒有胃藥。
他請人去買,又請廚房煮了面。
酒店有開放式廚房和餐廳,江欽雙手環胸,冷冷盯著我吃下一碗面。
我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也覺察出江欽的不高興來。
將碗放進水池,我戳戳他的胳膊。
「江欽。」
江欽不理我。
我又戳戳,繼續叫:「江欽。」
江欽「哼」了聲。
我沒轍了,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即便坐著他卻還是高我不少。
垂眸低看我,皮膚好得像上好的瓷器。
我祈求地看他,又晃晃他的手臂。
很少撒嬌,做得很是不熟練。
但好像對他有用。
他無奈:「還知道有我這個人?不舒服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
「沒想不起來,」我說,「就是怕吵到你休息。你白天很忙。」
江欽看我一會,直接下了結論。
「麻煩,下次回家,家里東西全,也有家庭醫生。
「經常胃疼?」
我默默點頭。
「成了,我這段時間正好在面試阿姨。你幫我去嘗嘗哪個更好吃,好好養養。胃疼沒小事兒,你別就想著現在年輕不在乎……」
「怎麼這麼嘮叨。」
江欽被我氣笑:「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我話多。
于是我就住進了江欽家。
張姨也被他招進來。
江欽給我下通牒,按時吃飯,沒課就過來。
這件事讓他不少朋友都大跌眼鏡,畢竟江欽沒帶人回過家,更遑論還是一個家境差到極點的女大學生。
他家就像私人領地,我在里面局促,卻也自在。
小時候手上的凍瘡與繭也逐漸淡化,手卻依舊粗糙,在燈光下格外明顯。
我養成了涂護手霜的習慣。
他沒辦法忍受自己的人去做服務員,更別說去酒吧唱歌,于是我就辭了這些兼職。
服務員與唱歌本就是為了賺錢的無意義勞動,這恰好給我創造了更多時間去寫小說、去讀幾本早就想讀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