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給我名分了?
我嘴角噙著一抹笑,「小侯爺是要阿音做妾?」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手攬著我的腰,給出了答案:「先做妾,日后有機會再抬為平妻。」
聲音平靜,似是已經敲定成了局。
很不錯了,侍郎府出身不好的長女如何能跟姜太傅的嫡孫女相比。
我這種身份,日后能抬為平妻,已經是魏長且愿意給的最大臉面。
他好像真的很有誠意。
但我笑了:「小侯爺,我雖愛慕您,但做妾或平妻,我不肯的。」
魏長且一愣。
「小侯爺曾說,這世間草藥,若能治傷便都一樣,無廉價一說,那麼為何世間女子,又要分三六九等呢?」
「想來女子尚且不如一株草,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這世間一道枷鎖,掙又掙不開,躲又躲不過,左不過是要人認命,低下頭來。」
「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是甘愿給人做妾的,阿音情愿與您一時歡愉,只為得償所愿,因為小侯爺在我心里,與天下男子皆不一樣,您舉世無雙,所以我虔誠地仰望,哪怕日后一輩子不嫁人,出家做了姑子也罷,只要想起您,我便會覺得此生值得。」
「可您若,也想要阿音認命,把頭低下來……」
我嘴角噙著一絲苦笑,輕嘆一聲:「君若磐石,妾如蒲草,就當我們從未相識過吧。」
離開亭臺的時候,魏長且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眉頭緊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亭臺之外,我頓下腳步,嗤笑一聲。
我若愿意跟他玩,必會讓那姜知涵知道,她所擁有的東西,會被她嫌棄和厭惡的人,奪取殆盡。
做人,總歸是要良善一些,才不至于給自己招惹了不幸。
蘇氏找到我的時候,面色已經隱隱不快了。
但她好歹是只笑面虎,很快又溫言細語,走過來拉我的手:「去哪兒了?沈家的園子那樣大,身邊又沒丫鬟跟著,莫要亂跑了。